初梦(7)【完结】

cp:嬴稷x熊槐

【平行世界】非历史向,仅是基于思美人部分剧情的脑洞扩展版,慎入!慎入!慎入!

历史不可更改,人物属于历史&剧,ooc属于我




熊槐看着那一抹黛色渐行渐远最后消失于峰峦尽处,不由得心神一松。周围的近卫见此机会,一跃而起夺下熊槐手中的剑,将他牢牢制住,不能动弹分毫。嬴稷俯身勾起熊槐下巴,没有预想中的愤怒不甘,反倒是一派平静。尽管受制于人,熊槐依然毫不退缩的迎上嬴稷犹如烈火的眼神,他曾想过被擒回去将会面对怎样的境地,那偏执强势的肆意占有也曾是他无法逃离的梦魇,可是真正到了这般境地,心里反倒格外平静。只是这样的平静对于盛怒中的嬴稷无疑是火上浇油,他粗暴的拽着熊槐未曾束起的长发将他拖到马上重重的磕在马鞍上一路疾驰而去。

那时芈八子私自放走熊槐后,嬴稷长久以来对于无法完全掌控熊槐的隐隐不安终是变成了现实。在不断寻找的过程中,不安焦虑悉数化作了焚尽一切的怒意,在见到熊槐的那一刻彻底爆发。

夜里,他按着熊槐灌下数倍的烈性媚药后,将曾经不敢用的诸般手段在那人身上一一试过。他知道熊槐对于疼痛最是敏感,往日里都还有所顾虑,可今日他肆意发泄着,疯狂的索取占有,他近乎病态的想看到那人被凌逼到极处时脆弱柔软的样子。只是熊槐这一次似乎也是格外强硬,纵是被欲望和痛苦折磨到绝处也不过是几声极力压抑着的呻吟,随后便紧紧咬住自己的唇,以疼痛对抗欲望勉强维持住那一线清明,再不透露出半分软弱。两个人如同两只断崖边相互纠缠撕咬的野兽,就算是遍体鳞伤粉身碎骨也绝不退让半分。直至天色将明,熊槐陷入深度昏迷,嬴稷方才罢休。

看着那人遍体鳞伤毫无生气的躺在床上,嬴稷的心若针扎一般的疼,不免有些后悔昨夜的疯狂,最后那一点怒意也被愧疚所取代。幸而这一次他带出来的影卫中有精通医术之人,又有上等的金创药。熊槐受伤虽然严重却也不至危及性命,只是他旧疾未好又添新伤,需要辅以汤药静养,避免心绪过大起伏。

嬴稷担心熊槐身体吃不消,刻意放缓行程,一路上照顾熊槐之事皆是亲力亲为,体贴入微。而熊槐素来吃软不吃硬,虽然一直不曾开口说话,却还是乖顺的按时服用汤药。二人关系保持着一种极微妙的平衡,丝毫看不出几日前那样针锋相对的样子。

嬴稷不愿暴露行踪,虽已经行至秦国境内,一行人依旧作行商打扮。一日,路过一个不大不小的村镇时天色已晚,故一行人决定在镇中房屋稍微宽敞的人家借宿一宿。当晚,主人设宴款待,席间嬴稷一如往常一般对熊槐多有照顾,主人见此不由得暗自称奇,嬴稷周身气度便知其并非寻常商人,应是出身贵族久居上位,只是这样的人竟会对旁人体贴入微,纵使晚辈对长辈这样也是不多见的。嬴稷看主人有意无意往这边看有些不满,正准备找个话题岔开引开主人的注意力。正在这时,一阵惊呼从屋外传来。

“哪来的野小子,鬼鬼祟祟躲在这里莫不是要来偷东西,滚一边去!”主人听到屋外主母的厉声呵斥,先是一愣旋即迅速的收回了探寻的目光,朝嬴稷谄媚的笑了笑,便快步走了出去。随后一个衣衫褴褛的少年被主人拎着脖子提了进来。那少年拼命挣扎,竟挣脱束缚,直直扑向熊槐。

嬴稷本想拦住那少年,却被少年撞到的樽中酒撒了一身,不过略微迟疑便让那少年钻了空子。那少年看到嬴稷眼中的杀意不禁打了个寒颤,见熊槐衣着不凡又十分面善,便死死抱住熊槐只求能保住自己一命。熊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等反应过来就已经被那少年死死的抱住了。

“求大人救救我...我愿意毕生侍奉在大人左右”少年到底不过是个孩子,如何能承受嬴稷的王者威仪,他只觉得自己仿佛一只脚已经跨过了鬼门。他带着哭腔不住的哀求,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蹭在了熊槐身上。看到这一幕,嬴稷的脸又黑了几分,却又不好发作,只能恨恨的盯着那个少年。

“你...你是楚国人!”那少年一开口竟是他以为再也听不到的乡音,熊槐心里半是高兴半是酸涩。

原来那少年一家因秦楚战事流亡北地,少年的父亲在流亡途中死于乱兵之下,少年的母亲也是一个极为坚强的人,独自一人带着他颠沛流离。这家几个仆役之前便打过这孤儿寡母的主意,不久前少年的母亲病逝那几个仆役便趁乱抢走了他母亲仅存的一对耳环。那少年晚上来此原本是想把母亲仅存的一点东西偷回来,谁知道被人发现惹出了后来的乱子。

熊槐见那少年身世可怜,又忆及丹阳、蓝田的惨败,便请求嬴稷保下那少年。这一路上熊槐一直不曾开口说话,此番请求虽让嬴稷不悦,但总算是让二人关系向好的一面发展,他也就隐去了心里那点不快出面保下了那个少年。

少年名唤阿宁,原本也是开朗活泼的性子,如今和一行人一起回咸阳不再颠沛流离,话也渐渐多了起来。临近咸阳嬴稷需要处理的事也越来越多,他担心熊槐烦闷,又见熊槐很是喜欢这个孩子,便让阿宁在他无暇抽身时陪着熊槐。

阿宁对熊槐心存感激,见熊槐眉眼间总有郁郁之色,便想多同他说说话,“主人说先生您也是楚国人,路途遥远不如我给您唱首楚地的歌来解解闷吧。” 熊槐不愿弗了少年的意,便笑着应允了。“这首思美人是楚国的三闾大夫为先王所作,我没什么才学,也不识得歌中的意思,不过这曲子很好听,您听了一定会喜欢的。”熊槐听到曲名不由得一阵恍惚,随即勾起了一抹淡淡的苦笑。阿宁未曾注意熊槐的异样仍是专注的唱着,一曲毕再抬头才发现熊槐眼中已有点点泪光。“先生,您...”,熊槐抬手掩去眼角的湿润,"无事,这曲子...我很喜欢",只不过已是物是人非。

是夜,或许是因为白天那一曲思美人的缘故,熊槐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他回到了与屈原初识的那一年,惊艳于少年时屈原的诗才,谈诗论政相交莫逆。之后仿佛局外人一般,看着他和屈原因政见不和渐行渐远。他梦见自己即将远行,屈原在他二人初识的纪山为他送行,问他何时归来,他刚想回答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发不出一丝声音,口中浓重血腥味几乎令他窒息。

从那一晚熊槐呕血开始,他的身体就以一种无法挽回的态势恶化下去。回到咸阳时,已是整日昏迷不醒。嬴稷召集了最好的医官却也只得到“油尽灯枯”四个字。他用尽一切手段将熊槐留在自己身边却终究抵不过生死。他将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搬到熊槐寝宫的偏殿,尽可能多的守在那人身边,看着那人毫无血色的脸,他第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熊槐的梦境凌乱却又无比真实。在梦中,有母后温柔的哄他入眠,有威王的尊尊教诲,有八子浅笑着赠他一块不起眼的石头...还有少年模样的嬴稷,紧紧的拉着他的手唤他“舅父”。梦境是如此真实,竟让他分不清楚眼前这个目光清澈的少年是真,还是那个将他骗到武关困于方寸的王者是真,又或许二者皆然。

嬴稷紧紧的握住熊槐的手,他悲哀的发现那人的温度正在一点一点的流失。他害怕他一松手,那人就彻彻底底的离开他了。他吻了吻熊槐的唇,轻轻的唤着那人的名字。“舅父,别走”,嬴稷声音带着一丝极力压抑的颤抖,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到了熊槐的脸上,嬴稷伸出手温柔的将那一滴泪抹去。他想就这样看着他久一点,再久一点。

梦中的嬴稷哭得小脸通红,却死活拽着熊槐不撒手,哭着要熊槐别走。熊槐低头将嬴稷被眼泪糊住的脸擦干净,笑着说道“稷儿,莫哭了。哭得像只小花猫似的,八子还在咸阳等你呢,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听熊槐怎么说,嬴稷反而哭得更凶了,他抬起头看着熊槐小心翼翼的问道,“如果真的再也见不到了呢?你会不会把我忘了?”熊槐温柔的揉了揉少年的发顶,“小傻瓜,若是见不到,你也一直在我心里,怎么会忘呢?”

“无论发生什么都会一直在吗?”

“嗯,一直在。”




====End====

终于完结啦~

拖延症晚期+话痨导致了我又把结局拖了一个月orz...

写结局的时候十分纠结,预设的好几个结局全部pass,又改了好几遍,可能最后效果还是有所欠缺,小伙伴们就稍微将就一下啦。

这篇是我严格意义上的第一篇完结文,感谢小伙伴的小红心和小蓝手,爱你们,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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